桑落鹿鸣

【六一匿名捉迷藏】【鸣井】 奥涅伊罗斯的恶作剧

  [在大多数时候,爱情都是不止于亲吻和拥抱的,它困囿于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是生活的味道,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而我爱你,一如当年。]

  此时本应该在开会的陈一鸣这会儿正一脸不爽的靠在那里,充当着身边那人的巨型人形抱枕,鼻腔里涌入的消毒水味道无时不刻都在把他的愤怒推向新一波的高峰。

  原本他还订好了餐厅准备晚上领着自家的宝贝疙瘩去吃饭,玫瑰也是早早就向花店订了一大捧,结果他这边会都还没开完呢,就接到了井然的小助理哆哆嗦嗦打来的电话,说井设不舒服现在在医院,于是员工们当时就看到成熟稳重的小陈总抛下一会议室满满当当的人就跑了,他起来的急,刚刚坐下时解开的西装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一路上踩着最高限速把车开的飞起,那叫一个在交警同志头痛的边缘大鹏展翅。

  小陈总心急,但实际上井然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熬夜的后遗症,又吹了风,加上换季忘记添衣就不幸中了流感的招。

  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不大的地方于是挤满了前来挂水开药的人,没有空余的床位,陈一鸣到的时候井然正坐在椅子上挂水,大半个身子都无力的挂在助理身上,看着可怜兮兮的。

  小陈总走过去过去解救了助理,自己靠着把人揽过来,然后伸手摸了摸井然的额头,语气温柔:“头疼不疼?”

  井然想说他问的这不是废话,奈何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闭着眼睛往人的怀里又蹭了蹭。小陈总得不到人的回答,但是心里也有了答案,刚打算跟助理说让他先回去,却见井然先把助理叫住了。

  “你去帮他拿一个口罩,这里这么多人,回头再传染他……”

  小助理得了指令就颠颠的跑了,大厅里是此起彼伏咳嗽的声音,小陈总戳了戳井然的头:“这么操心我,合着就你自己是租来的?”

  “你别凶。”

  “我没凶,我这是生气。”

  “……”

  小助理送来口罩便功成身退,他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吃老板和陈总的狗粮。

  陈一鸣听话的戴好口罩,然后又把外套脱下来裹在了井然身上,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医院虽然禁止大声喧哗,可这人委实是多了些,仍然是吵吵闹闹的,又想了想家里这人的洁癖……

  “然然,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人太多了,吵的你也休息不了,等我们回去了叫个家庭医生去家里。”

  但是出乎意料的,井然居然拒绝了他。

  “不要。”

  “为什么?”

  井然勉强抬了根手指指了指吊瓶:“第二瓶也快完了,还有一瓶,现在回去又要重新扎针…”

  “怕疼?”

  “嗯。”

  “怕疼你还这么作自己,就该的你疼!”

  “你看你又凶。”

  “好好好,我的错,不凶不凶不凶,那你好赖睡一会儿,挂完水了我带你回家,睡着了我就抱你回家。”

  大约是真的困极了,井然靠着他一副要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就连陈一鸣一路抱着他回了家他都没感觉,抱着上车抱着下车,总之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和自己家的天花板大眼瞪小眼了。

  另一边,原本打算给爱人一个惊喜却被爱人惊吓到的小陈总气哼哼的取消了定好的餐厅,红酒、牛排、蜡烛和小蛋糕通通没有了,不等价的替换了一锅咕嘟咕嘟还在冒小泡泡的红枣小米粥,并且十分坏心眼儿的叫了个海某捞的火锅外卖在旁边馋人。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睡了快一天的井然捧着自己的小米粥,只配着一碟子小咸菜,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陈一鸣在边上十分欢快的牛油锅底、毛肚、鸭肠、辣牛肉……活脱脱一个剥削底层劳动人民的恶霸模样。

  井然觉得陈一鸣变了,他以前不叫陈扒皮的。

  原本陈一鸣为了避免井然往锅里伸筷子的这种现象的发生,吃饭的时候只给井然拿了个小勺子,但是这依然制不住某人贼心不死,终于在井然第三次试图把勺子伸向锅里的时候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

  “哎哎哎,干什么呢这是,你给我住手。”

  “小陈总,好陈总,一鸣,鸣鸣…”

  “打住打住,这招儿今天没用。”陈·冷酷无情·一鸣。

  井然把小碗一扔,勺子落碗掉的叮当响,眼瞅着还剩下小半碗呢就放着不吃了,别过头去不看陈一鸣。

  【小陈总:你还生气了???】

  “我觉得你变了。”

  听着这么一句,陈一鸣觉得井然最近一定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剧,要么就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体了。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你已经不再是那些年睡在我旁边的兄弟了。”井然说着就要离开餐桌,结果被陈一鸣一把给揪了回来。

  “谁跟你是兄弟,你跟你兄弟还领结婚证?”小陈总好脾气的亲了一口井然,“你今天真的不能吃辣的,我这是为你好。”

  “但是你搬个火锅在这边也是为我好吗?”

  “好,那这点我错了,我不该在旁边做这么凶残的事,我给然然道歉行不行?然然原谅我,然后去把粥喝了,我熬了好久的。”

  “不吃。”

  “我再问一遍吃不吃?”

  “不吃。”

  “哎井然我给你惯出毛病来了怎么着,一天到晚的想着法的要作自己,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找中医给你开的调养身体的药嫌苦你不喝,那咖啡倒是一杯不落,怎么着,小拳头放下,就你这几两肉还要跟我比划比划?”

  井然听着他又开始念叨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就想抬手锤他,后来思考了一下他俩在武力值上的悬殊和最后的腰疼,还是乖乖的噤了声,窝在人怀里捧着自己心爱的小瓷碗一口一口的喝着小米粥,顺便恶狠狠的把枣核吐在陈一鸣伸过来的手里,他就纳了闷了,明明陈一鸣还小他好几岁来着,怎么自己就是打不过他,暗搓搓地想去办张健身卡的事情又该提上日程了。

  “就是惯的你,这么不听话,今天罚你去睡书房。”

  “?”井然恰好喝完最后一口粥,懵懵的抬起头,唇边还沾着几颗小米粒。

  【小陈总:这要是能忍住不亲上去那就不是真男人!】

  小陈总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低着头把人亲的气都喘不匀了才松开,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那什么…你身体不好,这还病着,今天罚你睡卧室,我去睡书房。”

  【井然:???我本来也睡卧室。。】

  井然一琢磨想明白了这人是真被他惹生气了所以不打算理他,又舍不得让自己睡沙发,最后只能这样,但是那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去睡书房,井然想,陈一鸣明天还得去公司呢,休息不好指定不行。

  于是井然眼珠一转,借着感冒还没好的那股子劲头往人身上一歪:“困了,你陪我去睡觉。”

  “碗还没洗…”

  “一晚上不洗又跑不了,困。”

  “好好好,去睡觉。”小陈总抱着人起来,他最受不了井然这个样子,回回都能刺激的他瞬间缴械投降,屡试不爽。

  陈一鸣先是抱着人去浴室洗漱,拿着牙刷伺候大祖宗刷牙,又把洗面奶揉出泡泡往人脸上招呼,最后把爽肤水拍的“啪啪”响。

  井然合理怀疑他这是在公报私仇。

  当然,陈一鸣这晚还是没能成功的去睡书房,进了卧室就没能再出来,到了后半夜,小陈总看着刚刚才被他折腾完放去睡觉的爱人,心想以后还是不能这么惯着他,还得想个办法治治自己这动不动就对他妥协的毛病。

 

  这么想着,小陈总翻个身拥着井然睡了过去。

 

  陈一鸣迷迷糊糊将睡不睡的时候还在想着要不要第二天也给自己放个假,在家好好陪陪井然,让他也放松一下,结果小陈总一觉睡醒却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原先还以为那人在洗漱,但是跑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人,等等,不对,为什么这个家变得连一点井然的痕迹都没了。

  小陈总心说这人是犯了什么毛病要跟他这儿闹离家出走,总不可能是怪自己昨晚上折腾狠了,迷惑归迷惑,还是得出门把人给追回来。

  依旧是一路把车开的飞起,但也没忘了在路上买份早餐给人送过去,这么大的工程这人指不定几点就醒了开始搬东西,肯定是没空吃早饭,到时候感冒还没好又要胃疼…

  陈总想了一万种把井然哄回家的办法,比如等他病好之后奖励他一块小蛋糕,比如下班来接他的时候带一杯他喜欢的咖啡,再比如晚餐多煮一道红烧带鱼。

  但到了公司的前台陈一鸣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明明经常来这里接送井然上下班,但是这里的前台却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似的,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老板吩咐过,除了他的爱人连甲方要见他都必须预约了才能进。”前台小姐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陈一鸣心里的弹幕飘过无数个问号,爱人?他不就是吗?

  “我…”

  “先生,您想见老板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您预约,只不过这个星期已经约满了,您看下一周您可以等吗。”

  陈一鸣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子:“我来给然…给你们老板送早餐,他早晨走得急,应该是又忘了吃饭。”

  “呃…是这样先生,我们老板胃不好,所以程先生不怎么让他吃外边的东西,先生您还是请回吧。”

  “程先生?”

  “对呀,他是我们老板的爱人。”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说的是陈先生?”陈一鸣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分不清楚前后鼻音。

  “是程先生,程慕生先生。”前台小姐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忽然眼睛一亮,“程先生您来了,老板在里面呢,他应该已经开完会了。”

  “嗯。”被唤作程慕生的小卷毛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就绕开他们走了进去。

  陈一鸣看着这个令人不爽的小卷毛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井然的工作室,气都不打一处来,井然这也玩的太大了,要搞什么这是。

  “先生,您看,您还是先离开吧,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

  陈一鸣心里头就算再生气那也不想被保安请下去喝茶,只好拎着那份凉透了的早餐下了楼,猫在自己车上,就着豆浆一口一口啃掉了冰凉的包子。

  眼见着程慕生进了井然的工作室就没出来,陈一鸣也就跟着在门口耗了一整天,看到井然出来就冲了过去,看着那两个人十指紧握的手觉得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井然温温柔柔的开口,语气却带了几分疏离,不由得让陈一鸣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的那个样子。

  “啊,那个,然然,早晨我在你工作室门口见过他,应该是有事情找你,要不然你跟他聊一下?我先去把车子开过来。”小卷毛捏了捏井然的手心,让陈一鸣看着更生气了。

  “不用,说好了今天陪你过生日的,”井然歪头看了看小卷毛,“再说了,工作上的事站在这里谈也不像话。”

  “好。”

  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陈一鸣忽然有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一千五百瓦的大灯泡,也有点像一个试图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先生,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如果是工作方面的事还请您先联系我的助理,您也看到了,我今天还有事,可能不太方便。”

  这话说的得体又有礼,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陈一鸣像块木头一样侧了身,目送那两个人手牵着手在他眼前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的车,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停在了餐厅门口,那是家主打情侣餐厅的店子。

  井然和程慕生恰好坐在靠窗的位子,陈一鸣透过车窗就能看到,桌上摆着小蛋糕,两个人的互动要多甜蜜有多甜蜜,稍微恢复了些的理智促使陈一鸣打开了手机,在搜索引擎里打下了井然的名字。

  他能查询到的信息并不少,甚至可以说是铺天盖地,年轻的国际知名华裔建筑设计师,人文居住大赛的金奖得主,意大利地标性建筑圣天使桥的修复者,这些都和陈一鸣的认知没有什么差别,然而最吸引他还是一条八卦消息,其实也算不上八卦,毕竟是本人亲自出来承认的,是一年多以前井然忽然公开宣布出柜的消息。

  陈一鸣想起,他和井然在一起之后,顾忌着影响,他本来没打算公开,还是井然敏感体贴的察觉到了他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在自己向别人介绍说是井然的朋友时抢过话头,坦坦荡荡的告诉他们陈一鸣不是井然的朋友,而是井然的男朋友。后来两个人领了证也都没瞒着身边的朋友,友人们也并不介意,甚至还为他们举办了一个小型的party。

  现在陈一鸣看着照片上的另一个人,程慕生,名字听着还不错,到了这时候他才有时间去好好打量一下这个站在井然身边的人,一头棕褐色的卷发,但并不显得张扬,反倒十分柔软,他搜索到的结果告诉他,是他们两个一起长大,井然的生活里并没有那段插曲,他回国是在完成圣天使桥的修复工作之后,没有遇见过czz,当然也没有遇见过自己。

  他看到了井然眼里的星星。

  好赖算是个安慰,毕竟那段经历并不能算是愉快,它带给井然的甚至从始至终都是伤害,是奋不顾身用了一腔孤勇后换来的遍体鳞伤。

  说起来,他们在一起许久,可陈一鸣还是忘不了他们刚见面的那个样子,虽然算不上多开心,可他就是忘不了。

  那时候井然刚刚完成了大爱城的项目,一下子没了忙碌的工作,心里头才后知后觉的又冒出了些难受的感觉,井然理智惯了,他明白自己不是个爱缅怀过去的人,可就算再潇洒豁达,有些事情总还是横亘在那里,跳不出、逃不过。

  无论是在哪样的关系中,被伤害的总是懂事的人。

  陈一鸣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他,那会儿井然正在做一个选择,是回意大利摸爬滚打东山再起,还是干脆就留下来在国内重新开始。

  身边像是突然多了一位知心好友,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去听音乐会,后来知道了那些事,陈一鸣有些为井然不平,还是井然反过来要开解他说那些都过去了。陈一鸣便陪着他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工作室,意大利的旧同事听说井然又重新组了团队,有不少都毅然辞职漂洋过海的来投奔井然。不久后那位拉斐尔先生爆出丑闻,圣天使桥的工程自然而然的搁置,这个项目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井然手里,而井然的工作室也在国内站稳了脚跟。

  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可陈一鸣就是打心眼儿里的膈应,要按外人说来,这小陈总也实打实的是个君子,可没多少人知道但凡是跟井然沾边的事情他都能斤斤计较、无比记仇的像个小人。

  陈一鸣记得井然后来告诉他,说他从在酒会上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决定留下来了。

  他总在想,如果他和井然一起长大,或是再早些遇见他,那井然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个糟心的事。他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宠没边的宝贝凭什么拿出去让人家那么糟蹋,被辜负了不说,人家还要用一副受害者的嘴脸,踩碎他的真心、消耗他的热情。

  只是井然是不喜欢他说这种话的,他每每提起都要被井然揪住好一通教训。

  现在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程慕生似乎做了他一直想做却永远都没机会去做的事情。

  陈一鸣还是闹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井然和程慕生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可是不对啊,井然明明是他的爱人。

  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从他身边抢走他的井然。

  ……

  “然然…然然!”

  陈一鸣猛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吓出了一头的冷汗,屋里还暗着,小夜灯不知什么时候?也关了,他一时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泪却先大脑一步流了下来。

  然后就有一个人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他。

  “一鸣,怎么了,做噩梦了?”

  井然被人从梦里吵醒,大脑还一片混沌,感冒还没好,说话也是带着浓浓的鼻音,他是真的累极了,但还是起身安抚着不知梦到了什么的爱人。

  “然…然然?”陈一鸣低下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正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把握了上去,“然然…然然你还在……”

  “说什么胡话,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你要赶我走?”

  “没有没有,不是,然然你别离开我!”陈一鸣转过去狠狠地抱住了井然,怀抱紧的井然差点喘不上气来。

  井然有些弄不懂这人怎么了,明明昨晚还嚷嚷着要赶他去睡书房,怎么睡了几个小时就成这样了,感觉到自己的肩窝湿了一块,井然叹了口气。

  “一鸣,松开些…我要喘不上气来了…”

  陈一鸣闻言赶忙松开了井然,但还是后怕的盯着井然,跟要把人看碎了揉进骨子里头一样。

  井然也顾不得自己的洁癖了,抬手直接用袖子擦了擦陈一鸣额头上的冷汗,温温柔柔的开口:“怎么了,梦到我跟别人走啦?”

  “嗯。”

  “那现在抱着你的是谁呀?”井然好脾气的哄着小朋友。

  “是然然,我的。”

  “你也说了,是你的,你的然然是不会跟别人走的。”井然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陈一鸣的后背,“梦见我跟谁走了?”

  “我不认识…我梦见你和他在一起,在一起很好,他和你一起长大,梦见你很喜欢他,你完全不认识我,那个什么叫程慕生的,哼,你还叫他慕慕,我跟你讲他们姓程的就是克我,哎,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姓程的,”小陈总的委屈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低下头搂着井然又亲又啃的,“你还让我躲开点不要挡着你们去约会。”

  井然发誓他就算是在梦里都指定说不出来这种有辱斯文的话,而且那是他自己做的噩梦和他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他不是他没有,他不喜欢姓程的,他虽然是个南方人那也分得清前后鼻音,可真是人在家中睡,锅从梦里来,刚想反驳几句就听陈一鸣又开口了。

  “我要是也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井然: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一鸣?你看着我,”井然扭开了床头灯的开关,“早点遇见我?那你要是只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怎么办?你要是只是我的一个甲方怎么办?一鸣,我知道你对我,嗯,对我那段曾经失败的感情很在意,甚至你看到她就会不高兴,但我不是会回头看的人,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以后也是你,可能我们遇见的时间节点让你很介意,但刚刚好是你,你明白吗?”

  井然握住陈一鸣的手,两枚素色的圆环碰在一起,在静谧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小朋友,回神了,想什么呢?”

  “想你。”

  “那我不就在这呢吗,想我就来抱我啊。”井然眯起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

  “你…今晚好几次了,你还受得住…”

  “流氓!想什么呢你,我是说,很晚了,我这感冒还没好呢,我们睡觉吧?”

  “对啊,是睡觉啊。”陈一鸣搂着井然躺下,大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四处点火,“然然还感冒着呢,肯定怕冷,我抱紧点就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只对你一个人流氓,嘘,不说话了,嘴巴这么厉害,不好好亲亲可惜了…”

  “唔……”

  ……

  不出意外,第二天没能起床上班的井设躺在床上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窝在床上眯着眼睛让人一口一口喂着粥,他想,果然感动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终于还是他一腰挽回了所有。

  【小陈总:计划通੭ ᐕ)੭*⁾⁾】

 

 

 

『所以本文又叫做当陈一鸣做噩梦梦见了慕井的平行世界该怎么办。∠( ᐛ 」∠)_』  『井然:管你问谁反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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