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鹿鸣

【六一匿名捉迷藏】【应风】 不要随便在路边捡男友

阮应×林风

ooc有,bug有,剧情,无(发出了菜鸡的苦涩笑声)

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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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知了在树上吱哇乱叫。

林风塞着耳机,嘬着冰棍,单手扶车骑行在回家的小路上。途径一个小岔口,停车,倒回,扭头。

远远的,一个人面朝地趴在地上。林风在晃眼的阳光下眯起眼睛,生面孔,嚯,还有血呐。

正是青春时期爱热血的年纪,在高三后的漫长假期里,林风补充了很多的小说阅读,顿时脑内一阵天马行空。然后他回到了现实,拿出手机,舔了下嘴唇思索,他是该报警还是叫救护车呢。

最后120和110相继来到了现场,林风还被请去进行了一场一问三不知的笔录。


“病人的伤口我们处理好了,现在情况稳定,只是醒来后会有些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

医院病房里,林风站在床边低头看向脑袋被围了一圈又一圈纱布的人,问:“会失忆吗?”

一旁的医生:“......”

是我放肆脑补了,林风想,刚要尬笑扯开话题,医生回答道:“可能会。”

......认真的?林风看向医生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丝迟疑,然后他得到了医生肯定的点头。

原来小说里也不都骗人,林风想,然后看了看床上的人似乎不见醒,就结束了探望离开了。


病人醒了,失忆了。被医院喊过来的林风听到了这样的结论。

他刚进病房,就看见床边围了一圈人,医生护士警察,检查换药做笔录,把病人都挡住了。林风往后站了站,听他们问话。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毕竟经过鉴定,是失忆了。

似乎是林风被他从人堆的缝隙里看到了,一群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林风,年轻的护士立刻轻退着林风来到了病床边,和病人介绍,这就是打给医院救了他命的人。

床上的人看向林风,林风看向他,干净的纱布裹了层层叠叠裹了一圈头,脸色显得苍白,但是眼睛清澈。或许是因为失忆了,他想。

只是为什么不说话,医院没说他也哑巴了啊。林风有些尴尬,别扭的少年一向不太知道怎么先自然的表达友善。

好在对面终于开口了,笑的眼尾翘起,轻轻说了声谢谢。

还挺好看的,林风想,要是不这么虚弱大概更好看。也没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先是这样的想法。他像是被笑容弄的有些害羞,于是酷酷的,实则是生硬的,回了句不客气。


之前围了一圈的人都相继散了,只留林风陪在这里,说是让他们多交流交流。

林风点头回应好,然后病房门一关。一个尴尬的坐在陪护椅上喝水,一个偏头看向窗外。实在是太安静了。

林风垂眼看着水杯,舔了下嘴唇开口:“听医生说你失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病床上的人回过头看他,眨眨眼,“不记得了。”

尴尬的想吃糖。林风摸了摸口袋,幸好出门带了一点。他剥开奶糖的糖纸,顿了一下,看向对面的人,把糖递了递,问:“你要吗?”

在人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事情,又把手收了回去,“抱歉,你现在是不是会想吐啊,那我以后给你吃吧。”然后把糖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香甜的味道在嘴巴里散了开来,林风享受的眯起了眼。

对面的人有一瞬的呆愣,又在看到林风吃到糖开心的表情后噗嗤的笑了出来,点点头,说“好。”

“它真的很好吃。”林风认真的说。

一颗糖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本就是活泼的年纪,又才从压抑的高三里解放出来,总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正好对着失忆的人,讲什么都是新鲜的。林风滔滔不绝的讲着,病床上的人认真的在听。


后来林风往医院跑的勤快了起来,转眼就到了该出院的日子。可人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办呢,怎么生活呢。护士们都在午休时低声讨论。

“你要不要住我家?”林风给他递了块奶糖,问。

对方愣了一下,“不会麻烦吗?”他问。

林风嚼了几下吃掉了奶糖接话:“我家就我和我后妈,我爸少回来,我呢身体不太好,我后妈又是个女的,你不如来帮我们做做苦力,算还我救命之恩了。”

“好。”

事情就这么定了。当然,少不了给曾女士去了通电话解释。曾女士人心好,又好不容易和林风的关系开始好起来,自然是答应了下来,还趁他们回来的时间里铺好了床铺。


“姓名。”

“嗯......就叫,白菜吧。”林风瞥了眼身旁的人,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坏笑,回答窗口的办理员。

对方打字的手生生的顿住了,抬起头看向了林风二人。

林风用手肘戳了戳人,问:“你说呢?”

“就这样吧。”他笑出声,点点头。

当事人同意了,办理员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敲下了名字。从此,他就叫“白菜”了。

“一个月后来取身份证。”

林风接过单子,白牙外露的咧嘴笑,“谢谢姐姐。”然后转头拍拍白菜的肩膀,“小白菜,我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派出所。初秋依旧燥热,太阳炙烤大地。林风看了眼身边大病初愈,脸色在亮黄的阳光下衬的更苍白的人,伸出手。

“啪”,伞被打开,撑在了头顶。

白菜,现在叫白菜了,侧头看向林风,抬手欲“争夺”撑伞权。林风手让了让,不再给机会,抬步向车站前进。

两个人都病弱,到底谁是苦力呀。林风心里叹口气。


最终,还是白菜坐稳了苦力的位置。毕竟外伤,只是一时的,除了记忆还是缺失的,现在的白菜生龙活虎,强壮有力…反正比贫血的林风好。

但是我也不是车都不能骑啊!林风看了眼霸占自己车的人,看了眼后座,后退半步。

白菜很懂事的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像抛出鱼饵似的,递了出去。

鱼儿上钩了,林风坐上后座了,白菜满意的敲了下车铃上路了。

糖是不会嫌多的,为糖妥协也是不丢人的。林风坐在车后面这样安慰自己。奶糖真甜。林风拿着鼓锤在空中轻敲,都是欢快的音符。


小朋友打鼓真帅啊。司机白菜作为特别观众,坐在天台的一边,看他们排练新曲。少年的鼓,透着活力和朝气,向着太阳。不知怎么,白菜心里忽的生出一股羡慕和向往,似是深藏了很多年的那种向往。

以前到底是什么生活呢,白菜想着,不由得发起了呆。

再回神,就看见林风掩饰不住失落的眉眼。白菜看了看天台,发现他另外两个打鼓的伙伴已经离开了。

白菜有些担心,问:“怎么了?”

林风蹲在他面前,摇摇头。

怎么说呢,大概是种初尝分别的不舍,但说出来怪丢人的。

“小风?”

林风抬头看了眼白菜,突然想到这个人有一天也可能要走的,心情更差了。

面前的小朋友脸色又差了好多,白菜变得有些无措起来。担心,又问不出问题所在,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然后下一刻,身体越过了杂乱的意识,把蹲着的人拉了起来,给了一个拥抱。


太阳慢慢坠落,晚风带着恰好的温凉拂过发梢,吹乱了心率。白菜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怀里的人过分安静又乖巧,气息细细的洒在白菜的肩颈,有一种在依赖他的错觉……


夜里,考虑到傍晚时林风的情绪低落,白菜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身后,观察他的状态。

“你要成尾巴了。”林风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根冰棍。

“天凉了,这种东西少吃吧…”白菜被林风斜了一眼,改口,“好吧就吃一根,我是怕你心情不好。”

林风咬下一块,迈上楼梯,“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我可以在门外等。”

“…”林风在楼梯中间停住了,白菜也在他身后,下两级的台阶上停住。林风转身,低头看他,问:“你这么在意我情绪干嘛?”

白菜张张口,答不出来,只是心里想多在意一点,他便多在意一点,到底是什么缘由呢,他不知道,没想明白。

不过下一刻他也没办法再去想着回答这个问题了,柔软的唇轻轻贴了上来,林风在上面的台阶上,微微弯腰,亲吻了在下面的白菜。

唇是软的,有点冰凉,还有一点甜。

白菜站在台阶上,没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夜深人静的屋子里,时钟的秒针“嗒嗒”的响,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圈,直到唇间的凉意散透了,变得温热,林风才直起了身,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楼。

白菜还有些发愣,他看着林风的背影,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嘴唇,舌尖轻舔了下,甜的。


秋雨初歇,空气里带上了一丝凉意。

林风坐在床上,趴在窗台边伸出手,去够屋檐上缓缓滴落的水珠。

“穿着短袖就不要伸手出去了。”

剥好的大白兔奶糖被送到嘴边,林风张嘴收下,手也收了回来。嗯,为糖妥协不丢人。但还是要倔强一下。

于是他说:“白菜越来越会唠叨了,你是要成我第二个妈?”

白菜“……”白菜舔舔后牙,给了小朋友一个脑瓜崩。

“嘶…疼!”林风捂住额头揉,又嘟囔,“不能军训真无聊。”

白菜轻轻拨开林风的手,自己代替过去揉他的额头,“你的体质不适合军训。”

“那现在天不热了,我站站军姿什么的也没问题吧。”

“别瞎闹。”

林风怒视,白菜淡然,凑过去吻了吻林风。从柔软的唇间溢出奶糖的味道,实在太甜了,白菜没忍住,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林风一僵,推着他的肩膀让他离开,讨人喜的粉红从脸蔓延到脖子,为了掩饰害羞,他凶巴巴的轻呸了一声:“流氓!”

白菜呵呵笑着,全然不在意,揉了一把少年微硬的短发。


天气正式转凉,林风也终于熬过了他无法参与的军训,开始了大学充实忙碌的新生活。

他像献宝似的拉着白菜逛了整个校园,边逛边介绍。又和白菜描述他同学,老师,他的大学课堂,学习的东西,遇到的趣事…每天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即使关了灯,那双眼睛还炯炯有神的睁着,总要白菜亲一下再亲一下,把林风亲的又软又害羞,才乖巧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即刻就熟睡了过去。

明明就是累着了,不过精神在强撑罢了。白菜看着身旁均匀呼吸的林风,有些好笑,伸出手指轻轻戳他软乎乎的脸颊,又亲了下他软软的嘴唇。睡梦里的林风发出了不满的哼哼。


有时候,有的人总是在你被一些事吸引住目光的时候,非常可恶的,悄悄离开了。


林风意识到白菜走了这件事,只用了一个小时。他下课了,他没来接。

林风趴在空旷的教室里等了一个小时,消息有去无回,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他把头埋在了臂弯里,猛地吸了吸鼻子,一个抬手…

“嘭!”手机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

直到管理人来锁门,林风才起身挎着包走了。临走前,他在某一排座位下,找到了屏幕稀碎的手机。


林风换了个手机,新手机里干干净净一片空白。大概就像他的心…林风翻个白眼,做出小幅度呕吐的动作。

矫情,他这么批评自己。最好别让我在看到他,见一次打一次,他恶狠狠的想,但像极了为了掩饰内心的难过,而做出的虚张声势。


可事情总是这样,在你越不想的时候,它就越乐意发生,就像偏偏要和你过不去一样,给你添堵。


林风再次见到了白菜,在医院。不过这次不一样,躺在病床上的人,换成了他自己。

林风的贫血症毫无征兆的爆发了急症,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他被摘掉了脾脏。

好不容易养的软乎乎的人,一下子就又瘦了下去。阮应站在病床边,看着靠在病床上的林风,心里难过。

林风很生气,很别扭,很不想搭理人。但是疑问太多了,心里又有些无法忽视的眷恋,少年人他压不住,于是林风展现了自己的大度。

“怎么摸过来的。”他先开了口。他们之间断了联系,按道理阮应应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的。

“你的消息我一直都有关注…”

林风“…”回答0分!合着只有自己被单方面断了他所有消息??好气,想打人。

于是他朝阮应招招手,“你过来,我打一下。”

见一次打一次,言出必行!

阮应有些哭笑不得,他听话的走过去,微微低头,让林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够得着。

然后林风伸手,在阮应的额间,弹了一下,特别轻。

是因为自己现在没力气,林风这么在心里解释。


“你恢复记忆了哦?”

“嗯。”

该打打完,就可以好好坐下来聊天了。阮应本是想坐在陪护椅上,但林风拍了拍床边,朝他示意,并在他犹豫想要摇头的时候瞪了一眼。

整个人虚弱的时候,什么凶凶的举动都变得绵软起来。

于是阮应妥协了,在床边坐下。

“那你叫什么哪儿来的之前干嘛的怎么会被人拍了脑袋倒在巷子里的。”

问题像是连珠炮,一个一个不带停的砸在阮应的脑袋上。

然后林风终于等到了他天马行空的小说剧情。

“阮应,杀手,被人暗算了。”

被人敲脑袋的杀手是不是业务能力不太行啊…林风不小心歪了重点。

“那是个意外…”阮应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为自己辩解,就也有点,怪丢人的。

“哦嗯好…”林风点头敷衍,又想了想,“你还要走吗?”

“嗯…”

“哦…”

病房里一时有些沉默。林风垂下了视线,盯在自己被子上,时不时揪一下。忽然耳边传来轻轻的响声,像是在剥什么的包装,然后递过来的奶糖验证了这个猜想。

“应该…不禁糖吧?”

“你知我知”林风张嘴叼走了奶糖。没有哪个小傻瓜会和糖过不去的。

阮应喂完糖,又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给自己玩着一动不动木头人的游戏,病房又重归安静。

看来聊天还得靠自己。吃完糖,林风舔舔嘴,又换了个问法:“那你还会来吗?”

“有空的话…”阮应想了想,回答。

那大概就没什么指望了。林风撇撇嘴,干巴巴“哦”了一声。

阮应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他给不出什么承诺,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不开心的林风。


“我那会儿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林风突然淡淡地开口,视线低垂,盯着阮应的衣摆,“我还想,我这么亏吗,居然比我妈走的还早…”

阮应听着难过,想抱抱他,但又害怕被推开,于是只能僵坐在床边。林风也不管他的反应,继续说:“进手术室的时候整个人是迷糊的,就记得曾女士哭的太大声了,被麻醉的时候都好像还在我耳边循环播放…”

他抬头,对上阮应专注的视线,顿了一下,又继续,“其实少一个脾脏也没太大感觉,就是,刀口挺疼的……”

“所以…”林风抿抿嘴。

“所以你可以抱抱我吗?”

这是今天唯一一个,成功得到满足的诉求。

林风的话音刚落,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埋在阮应的肩窝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我累。”

阮应吻了吻他的发顶,“睡吧,我陪你。”


林风陷在温暖的怀抱里,连作痛的伤口都被治愈了,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再睁眼时,林风偏头,看到曾女士靠在床边的柜子上休憩,而阮应已经不在了。

为了避人吗?一瞬间,林风有些不太想有除了阮应以外的人来看他了。不过他知道这是个任性又不现实的想法。


后来阮应还是来过的,偶尔,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他给林风喂糖,然后亲亲他的额头,摸着他的发顶,哄着他睡觉。

这样的话,住院的日子还不是那么无聊难熬。林风又一次叼走大白兔,顺便恶作剧似的,轻舔了下阮应的指尖。然后他得到了一个略带惩罚的深吻,让他变得又软又乖的埋在被子里,红着脸靠在阮应的肩头。


时间慢慢走到冬季,就在林风以为自己好不了的时候,医生放他出院了。

林风一度以为自己就是那满街干枯蜷缩的落叶,轻轻一踩,就会碎在泥土里。于是他看着来要出院签字的医生,问:“这是临终关怀吗?”

然后他看到曾女士脸色都白了,医生向他投来复杂的眼神,“是好转出院。”

哦…林风尴尬的干咳一声,撇过头去不看曾女士递来的轻责的眼神。

医生交代完医嘱离开,曾女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带林风出院。林风被里外裹成一个球,在打着暖气的病房里,费力的伸出手,拉下捂脸上的围巾,露出口鼻,换气。

他看了看寒风萧瑟的窗外,瞥了眼认真收拾的曾女士,然后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轻轻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冷风吹了进来,舒服。

病房楼的下面对的是医院内的人工花坛,挨着有条小河流。林风从窗户口探头向下看去,哈出了一口白雾,然后透过消散的白雾,他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哦,原来杀手也不会飞檐走壁,要和普通人一样站楼底仰头啊。

他伸手对着阮应比了个心形,阮应回比了一个。林风没忍住,轻轻的“噗呲”了一声,然后…他惊动了埋头收拾的曾女士,在她的念叨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窗户。

也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林风低头摆弄着手机,跟在家长后头下楼。

“祝贺出院。”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低低的擦过,林风猛的抬头,却四下寻不到那个身影,周围是陌生的人群,刚才的声音似是幻觉。直到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取暖,在碰到一样小东西。

林风愣了下,在口袋里把这块小东西捏了好几遍,直到快捏软了捂化了,才收拢在手心里拿了出来。他轻轻的剥开了糖纸,低头将奶糖放进了嘴巴里。还是很甜的,就是有点鼻酸。


后来,林风就很少见到阮应了,只能在生活的角角落落里发现他来过的痕迹。比如桌上多出来的糖果,药盒上贴心的纸条,还有…半梦半醒间落在眉间的吻…

好变态啊…林风打着哈欠按掉闹铃,抚上自己的额头,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热。

就是个混蛋。林风拿出牙刷,吐出了嘴里多余的泡沫,灌了几口水,愤愤的放下漱口杯。

一边要让他过普通生活,一边又不停不停的来招惹他。很过分啊。

镜子里的少年人拉下了嘴角。


冬去春来,干秃的枝头重新缀满了新生的花朵,林风那以为会逐步崩坏的身体,在长期休养中也在一步步好转起来,可以继续上课了。一切都投入到了一个新的开始。

而阮应就像是那个炎炎夏日里出现的海市蜃楼,它在夏季里诞生,在秋风中散去,于冬雪里埋藏......

叮铃铃,自行车的铃铛自远处传来,提前疏散了巷子里来往的人群。林风驱车和同伴们嬉笑着迎风而过,路过一个巷口,他习惯性一瞥,又很快的收回视线。

只是习惯而已,不是为了确认什么。林风拉响了车铃,双手离开车扶手,伸展开成怀抱,拥抱春天正好温和的风。

只是下一次,就不要在路边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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